泪从太阳穴滑倒耳朵里,再滑倒急诊室的床上。
淼坐在走廊上,看着清创室的门一直没开,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是他对妹妹太狠心了,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又平车从走廊上来来往往地过,后面有家属哭着不停地跑,这里,是与死亡最近的地方,没有人拥有特权。他宁愿受伤的是他,可是不是,他想,妹妹一定很痛吧,可是他听不见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