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忍不住扯了扯,轻咳了一声,都拦住大门了怎么还挡不住爱凑热闹的弟子?不对,这个弟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他想起来了,是宗主门下的六弟子,往年倒是从未见过来,怎的今日过来爬树了。
不过在那边倒是没什么影响,二长老收回自己的视线,怒喝道,“都看什么看!接着练!今天这一式再练不好就别想踏出这道门!”
“啊~不要啊~”
“不是吧!!”
在一众剑修弟子的哀嚎声中,不再有弟子去看晏之的方向,而后的几日,晏之依旧是天天来,有时候来嗑瓜子,有时候啃馒头。
隐隐之间已经引起了众剑修们的不满,剑修们纷纷跟授课长老告状,晏之的存在影响到了他们练剑。
长老们也是颇为头疼,但这是宗主门下的弟子,也只是每日在那边看,并未做出什么实质上影响他们修炼的事情。
这件事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剑修们彻底的奋起反抗了。
起因是这一次晏之实在是太过分了,他竟坐在围墙之上,吃叫花鸡!!
那叫花鸡的香味飘的整个练武场都能闻到,更何况他们这些修仙之人,五感本来就比常人敏锐很多,闻到的味道就更浓郁了。
当那些剑修一个个提着剑,一脸阴沉的朝晏之走来时,晏之手上还拿着一个咬了两口的鸡腿。
他吃的满嘴都是油,拿袖子擦了把嘴,抬眼看到不远处朝他走来的众剑修弟子们,连忙咽下嘴里的鸡肉,慌忙的站起身。
符修速度再怎么样也没有剑修快,等那些剑修杀到晏之跟前时,晏之嘴里还叼着鸡腿,剩下的都塞在怀里,动作还保持着要跳到后面树上的姿势。
“呵,兄弟们!上!”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剑修抬高了自己手上的剑,招呼着身后的师兄弟们就飞跃而起。
今天势必要给这个全宗门最小的弟子一点颜色瞧瞧。
他一个符修哪儿打的得多这么多的剑修啊!晏之当即也就不跑了,两眼就是一闭,抬手拿下嘴里的鸡腿,然后……
“大师兄!!!救命啊!!!”
意悯作为宗主大弟子,又是众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剑修,与普通剑修的修炼地距离的有些远,他虽知道晏之每天都来看剑修练剑。
但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每天专心练自己的,但……
“大师兄!!!救命啊!!!”
意悯挥剑出去的手顿了一下,这一扭头就看到那些原本还在练剑的弟子们都提着剑围在晏之所在的墙角之下,甚至已经有几个人已经跃了起来。
再搭配上晏之的那惨叫声,意悯那被君墨刻在骨子里的照顾小师弟的因子疯狂跃动着,身体几乎下意识就自己动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来到了晏之身边,周围的剑修弟子还未开始动手,看到意悯出现瞬间就都蔫菜了。
“大…大师兄…”剑修弟子看着意悯,齐声唤了一句。
意悯眸光淡淡的望着围墙底下的弟子们,“接着练,何时让你们停了?”
“是!”气势汹汹而来的剑修弟子,从从心的走了。
猫在意悯身后的晏之瞅着众人走了,才探出半边身子,扬了扬手上的鸡腿,“大师兄,吃吗?”
意悯:“……不必了。”他说罢,轻轻跃下围墙,继续回了自己的场地。
自那天之后,晏之总是跟着意悯进出练武场,意悯在场地上练剑,晏之就在旁边架个小桌子画符。
久而久之练武场的剑修们也就习惯了晏之天天来。
我知道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转眼晏之就二十岁了,这是他来到清风宗的第十五年,修为卡在五阶巅峰,一直未曾突破,主要还是跟他时常偷懒有关。
男子二十为弱冠。
君墨外出未归,替晏之举行弱冠礼的事情就落到了几位师兄姐身上,四个人简单的把小屋布置了一下,甚至半年前就把替晏之取小字的事情摆脱给了大师兄。
晏之没有父母,师父又不在,长师兄如父嘛。
往年他的生辰都是简简单单的过一下,二师兄给他塞丹药,三师兄给他塞符箓,四五师姐给他塞法器。
他并不是每年都能收到大师兄给出的生辰礼,一般大师兄给的都是从秘境里找出来的好东西,若是那一年他没去秘境,那么晏之就会少一件生辰礼。
而相对来说,君墨给的就很稳定,每年都是一本《符修大能的心得》,是的,没错,是君墨自己写的心得,他就是全修仙界最厉害的符修。
晏之对二十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期待,直到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家大师兄坐在他屋内的桌边喝着茶。
他整个人懵了一下,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睁开就看到大师兄了?他这是在做什么美梦呢?
“大师兄?”晏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意悯轻嗯一声。
我曹,居然是真的。
晏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