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齐湍才会露出那种愧疚，怜惜的情态。她帮尹韫兮清理干净，换上清爽的衣服，自己也换上一套新衣服，将尹韫兮搂进怀里。

音响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那首摇篮曲，本该是听得耳朵都出茧子的音乐，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悦耳，像高级按摩器，把那些肮脏的、悲惨的、尖锐的声音全部抚平。

齐湍听着听着，自己也开始哼起来，像哄孩子睡觉的妈妈，拍着尹韫兮的后背。

“兮兮……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呀……”齐湍第一次这么直接又真挚地说出她内心所想，“对不起……对不起……”

她轻轻地呢喃，缱绻的声音被音响里的摇篮曲裹住，低到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话。

眼泪从女人的眼角流下，沾湿了尹韫兮的发顶。泪水携带的，是叁十一年的忍耐顺从与难以抑制的汹涌的爱意。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小时候的你最爱听故事了。”